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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dquo皇叔,我裙子上有血,是不是

来源:盆腔炎症状 时间:2021-11-13

“皇叔,我裙子上有血,是不是要死了...”他宠溺的揉了揉她脑袋:“不是,是我的小乖长大了”

第1章熬不过今年冬天

“夫人的寒疾是积年的沉疴,撑到现在都是奇迹,别说怀孕,就是今年冬天,也难熬过去。”

  医馆中,京城有名的老大夫收回搭在腕上的指头,面色沉重摇头。

  苏璧禾清瘦的身子一颤,怎么也没想到,自己才双十年华,就此走到了末路。

  可如果时光重来,回到五年前,她还是会跳入冰窟中救起冉青铉,割腕喂血,在所不惜。

  苏璧禾释然一笑,说:“大夫,您开药吧,银钱不是问题,就让我撑到过完年……”

  已经不能给冉青铉生孩子了,那就陪他过最后一个新年。

  拎着药包正要踏出医馆的门槛,远远瞥见那熟悉的身影骑马而来,苏璧禾一惊,忙又退入医馆。

  她这反应倒也不奇怪,因为街上行人也露出惊惧之色,纷纷闪避。

  只因走过来的那群人是朝廷鹰爪,而为首的更是赫赫有名的锦衣卫指挥使——冉青铉。

  一行人容色冷酷,停在了医馆门口。

  霎时,馆内不论正在看病还是等候的病人,都缩着身子战战兢兢跑了。

  苏璧禾躲在隔间,透过门缝,眼里泛起一丝暖意。

  他来,是请老大夫去府上为她看病吗?

  虽然他平时冷冷淡淡,其实还是关心自己的。

  苏璧禾正想着要怎么瞒过自己的病情,就看到冉青铉下了马,朝着身后的马车伸出手。

  一只柔嫩洁白的手探出来,轻轻放在他手心,被他稳稳握住。

  冉青铉俊美白皙的脸上不再是一惯的阴沉,眼里的温柔仿佛滴得出水,揽着那女子步入医馆。

  苏璧禾霎时像是被施定身术,瞳仁狠狠收缩!

  原来,冉青铉也可以这么温柔,也可以这样微笑……

  苏璧禾眼神空洞如木偶般从医馆后门离开。

  初秋,街上不少人还穿着夏装,可她却只觉得遍体生寒,用力裹紧身上的斗篷,身形踉跄。

  直到亥时,冉青铉才回到府中。

  迈入正屋,就看到苏璧禾呆呆坐在那里,没有像往常那样殷切迎上来。

  他有些不习惯,但也没放在心上,自己解下绣春刀和披风。

  苏璧禾没动,是不想闻到他身上有别的女人的味道。

  她曾安慰自己,冉青铉虽然对自己冷淡,但这些年只有她一个女人。

  可终究是自欺欺人了。

  “今天下午,你去哪里了?”苏璧禾忍不住明知故问。

  冷不丁听到她带着几分质问的语气,冉青铉蹙眉,回以不耐烦。

  “妇道人家,问那么多干什么?”

  苏璧禾捧起桌上已经干得坨了的面,憋住眼里的湿意,既然没多少时间了,就不要在乎了吧。

  “我去给你下一碗长寿面,很快……”

  “不用了,没什么好吃的。”冉青铉愣了愣,冷淡拒绝。

  对他来说,这面就像眼前常年苍白单薄的女人,难看,难吃。

  苏璧禾苦笑,今天是他的生辰,可他早就不需要她陪,也一定收到了比长寿面合心意的生辰礼物。

  将喉间的苦涩和腥味一起咽下去,她说:“就吃一碗……”

  “你烦不烦人?说了不用就不用!”冉青铉蓦地低吼,看到她似乎吓得呆了,又将语气放缓。

  “有件事要跟你说,我要娶平妻了。”

第2章药也没用了

还是这么快来了,吝啬得一点准备都不肯给她。

  苏璧禾攥紧的手背青筋突突,颤声道:“不行,我不同意。”

  冉青铉剑眉蹙起,道:“你觉得本座是在征求你的同意?”

  “你再给我半年,最多半年……”她颤了颤,卑微到了尘埃里,顶着他冰冷的眼神,哀求。

  “没时间了,沛儿有了身孕。”他懒得问缘由,转身走出房间。

  “青铉,我也没时间了。”苏璧禾隐忍的泪大颗滴落在地上,“面,也是最后一碗了。”

  她缓缓走到院中,将那些续命的药埋到土里,就像是埋葬自己这辈子的求而不得。

  三日后。

  锣鼓喧天,礼炮齐鸣,指挥使大人高调铺张成亲。

  喧闹声传到苏璧禾的落英苑,声声刺破耳膜。

  她像个雕塑坐在凉亭中,只因冉青铉一句“病怏怏的晦气”,而不能出现于人前。

  这府里天大的热闹,也与她无关。

  苏璧禾眼里浸满苦涩,心口一阵窒闷,还来不及掏出帕子,就猛地咳了出来。

  一口发黑的血溅到石桌上,诡异地冒着丝丝寒气!

  侍卫重阳情急地扑过来扶住苏璧禾。

  “怎么会这样?大小姐,你的药呢?”

  “没用了,不吃也罢。”

  苏璧禾痛苦喘息着,手里的帕子转而去擦拭血迹。

  “我去找冉大人来!”重阳刚要转身就被苏璧禾死死拉住,身子顿时僵滞。

  那双手,好冷,好像没有活人的温度!

  “如果你还当我是大小姐,就听我的。不要去……”

  不要去……自取其辱。

  “好,那你吃药。”他攥紧拳,“药呢?”

  苏璧禾眼里带着一丝暖意,看着重阳将药从土里挖出来。

  到了最后,陪在自己身边的,是小时候重阳节出去看花灯,随手捡回家的乞儿。

  重阳把药熬好,盯着苏璧禾喝下去,直到她苍白的脸稍微转好,他的脸色才跟着好点。

  他很想问大小姐,有没有想过离开冉府?

  可他更清楚,她有多爱那个冷酷的男人。

  新婚后,冉青铉再也没来过落英苑,府里的下人对苏璧禾越来越怠慢。

  如今谁都知道,大人最宠爱的是钟夫人,甚至将她安置在了自己的惊鸿轩。

  听着下人们的谈论,苏璧禾的心还是会痛,但她习惯了被漠视,如今努力试着不在乎。

  对冉青铉的期盼,其实早在日复一日的冷漠中,慢慢熬干……

  这日,钟沛儿在一众丫鬟的簇拥下,来到落英苑。

  “姐姐,沛儿来给你敬杯茶。”

  苏璧禾闭门不见,生命最后,她想任性一点。

  “不用了,请回。”

  几个丫鬟狐假虎威,上前拍门,被重阳不客气地拎起来丢开。

  “你——!”

  钟沛儿咬牙,就见重阳定定看着她,“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?”

  她一惊,眼底极快闪过一抹心虚之色,“放肆,我怎会与你这等下人见过……”转身带着丫鬟们迅速离开。

  惊鸿轩。

  冉青铉回来,就看到钟沛儿眼睛红肿,委屈道:“青铉,我想着姐妹和睦,去给姐姐请安,结果吃了个闭门羹。”

  想到苏璧禾,冉青铉皱眉,“不用搭理。”

  他将钟沛儿拥入怀中,叹息,“要是我早点找到你,就不用这么委屈你了。当年要不是你救了我……”

  钟沛儿温顺的笑,垂眸掩住眼里的阴霾。

  权倾朝野的锦衣卫首领,哪个女人不心动?

  她一定不能失去!

  任何有可能拦路的人,都去死吧!

第3章命如纸薄

“啊——!”

  这日,一声尖叫划破冉府上空。

  钟沛儿揪着凌乱的领口,泪眼婆娑,扑到冉青铉怀里。

  “青铉,这个男人意图非礼我!”

  锦衣卫不由分说,气势汹汹地押着重阳跪下。

  重阳挣扎不过,怒道:“你胡说!是你自己贴上来的!”

  钟沛儿哭着推开冉青铉,朝着最近的柱子撞去。

  “青铉,就让我带着你的孩子一起去死,证明自己的清白!”

  冉青铉搂住钟沛儿,脱下黑金色的披风裹住她,冷冷吐出两个字:“杖毙。”

  苏璧禾跌跌撞撞跑过来时,重阳的背脊已经血肉模糊。

  “住手……”

  锦衣卫充耳不闻,打得血花四溅。

  苏璧禾扑到冉青铉身前,跪着哀求道:“青铉,一定有误会!求你让他们停下!不要打了!”

  钟沛儿哽咽开口:“姐姐,你的意思是我撒谎?”

  “当然是你撒谎!”苏璧禾毫不犹豫。

  冉青铉心底没来由窜出一股火气,微微弯腰,捏住她的下巴。

  “你就这么信他?”

  苏璧禾坚定道:“我信,他一定不会做出这种出格之事!”

  钟沛儿抽抽搭搭说:“说不定是他看姐姐被冷落,所以想毁我清白夺宠……”

  重阳拼尽最后力气大声反驳:“你血口喷人!大小姐压根就没提过你半个字! 她根本就不在乎你!”

  这话听在冉青铉耳里,根本就是苏璧禾不在乎他的意思。

  这令他莫名不舒服,不舒服了就需要发泄,倏地夺过刑棍,狠狠朝重阳打过去。

  冉青铉武功高强,这一棍不同于其他锦衣卫,很可能会要了重阳的命!

  苏璧禾张开手挡在重阳身上,紧闭双眼,听到那粗长的刑棍夹杂着风声而来。

  冉青铉一惊,来不及收手,只能收了大部分力道,还是打得苏璧禾“噗”的吐出血来。

  “你活腻了?”

  他抓起她瘦弱的肩膀,看到嘴角血渍,觉得颜色不对劲……

  眼里闪过自己都不知道的慌乱,正要查问,就听到钟沛儿说:“姐姐对一个下人这么好,真让妹妹感动。听说他和姐姐是青梅竹马,从小到大的情意,果然非比一般。”

  顿了顿,她又装作不经意道:“对了,姐姐,这个天气还有点热,你脖子上干嘛系着丝巾?”

  话音刚落,冉青铉就将丝巾扯下来,洁白脖子上的痕迹瞬间将他寒眸刺红!

  钟沛儿窃笑,不枉她找人盯着苏璧禾,也不知道她得了什么病,皮肤竟然像是纸一样脆弱,一按一个印。

  冉青铉红着眼将苏璧禾拽入屋内,丢到床上撕开衣服,那上面更多的痕迹令他恨不得掐死她。

  “贱人,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?”

  “我没有,这是……”苏璧禾摇头,自己如今皮肤稍微用力就会出现青紫淤堵。

  可冉青铉不给她解释的机会,头也不回朝门外下令:“把他给老子阉了!”

  “不——!”

  苏璧禾撕心裂肺叫着,却被制住,院中顷刻传来重阳凄然的惨叫。

  冉青铉这才松开手,她连滚带爬跑出去。

  “重阳,重阳……是我无能,对不住你……”

  重阳缓缓睁开眼,眼里没有一丝怨怼,他摇摇头:“下辈子,重阳希望自己不是这样卑微的身份,可以堂堂正正守护着大小姐。”

  苏璧禾颤抖着抱紧他,“不要走!我带你去找大夫,不会有事的……”

  重阳无意间瞥到钟沛儿得意的笑,电光火石间,他倏地想回忆起来,在哪里见过钟沛儿。

  更知道了冉青铉为什么会那么宠爱她。

  “大小姐,她、她是……”

第4章她穿嫁衣的样子

冉青铉几步上前一脚将重阳踢开,冷笑道:“丢到乱葬岗。”

  “不要——!”

  苏璧禾想去拉他,又被抓住。

  重阳只来得及说出“冉青铉,你会后悔终生的”,便没了知觉,如同垃圾一般被抬走,血一路蔓延。

  苏璧禾狠狠咬住冉青铉抓住自己的手,被他一巴掌扇开倒地。

  “心疼了?没把你休了游街示众,是本座还要脸面。”

  苏璧禾脸色灰败,她无声惨笑:“冉青铉,休了我吧。”

  冉青铉心头的无名火越少越盛,面上越来越冷。

  “背叛了本座就想一走了之?”

  “你想如何?也杀了我?”

  冉青铉冷笑:“好让你和他去下面做对鬼夫妻?休想。”

  苏璧禾苍白的唇微微上扬,不想解释。

  解释在此刻,也没了意义。

  “苏璧禾,你就老死在这落英苑吧。”

  说完,冉青铉就带着钟沛儿,扬长而去。

  苏璧禾笑了,笑出了眼泪,老死?她哪有这样的好命?

  可就算她身子寒气够重,也不想死在这冷冰冰的冉府。

  摇摇晃晃起身,回到屋内,苏璧禾翻出自己珍藏的嫁衣。

  当年冉青铉给她的婚礼,只是随便拜了天地,嫁衣都没让她穿上。

  现在苏璧禾懂了,这件嫁衣,注定不是为冉青铉穿的。

  惊鸿轩。

  冉青铉不知道怎么了,从离开落英苑开始,心里就不踏实,莫名不安。

  他蹙眉,很讨厌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。

  “那女人安分吗?”

  须臾,锦衣卫回报:“大人,苏夫人不见了!”

  深夜,望月台。

  苏璧禾抱着自己给重阳做的简陋牌位,手脚僵滞着爬到最上面。

  嫁衣下,是薄如纸的枯瘦身子,夜风拂来,似乎血液都要冻住,不再流动。

  入夜后,人烟稀少,但因为苏璧禾的穿着和举动,民众们举着火把,提着灯笼,渐渐在望月台下聚集。

  “喂,你这新娘子是要跳楼?被夫君抛弃了?”

  “夫君死了吧?你瞧她怀里抱着的,似乎是个牌位!”

  “那这是殉情了?”

  冉青铉赶到,听到这些议论,握着绣春刀的指节咯咯作响。

  锦衣卫们气势汹汹上前,围观民众顿时做鸟兽散。

  苏璧禾俯瞰着台下,看到冉青铉沉着脸大步迈上台阶,她一动不动,神色空洞荒芜。

  冉青铉很快上来,咬牙道:“闹够了吗?”

  “你没见过我穿嫁衣的样子吧?”苏璧禾抚着牌位,不答反问。

  冉青铉瞳孔狠狠一缩,看清她抚摸着的“夫君重阳之灵位”,恨不得抽刀把那块木头劈个粉碎。

  “下来,别闹了。”

  苏璧禾渐渐退到望月台边缘,如血嫁衣被夜风吹起,浓艳妆容在夜色下,有种别样的凄美。

  “五年了,你终是不在乎……”

  五年?她说什么五年?

  冉青铉心口倏地像是被什么蛰了下,这痛意,陌生得令他茫然。

  有什么在脑海闪过,快得来不及抓住!

  “冉大人……”

  苏璧禾心灰意冷,再也叫不出“青铉”。

  她的在所不惜,她的此生无悔,统统是一厢情愿的笑话。

  “我后悔救你了,真的悔了……”

  冉青铉面庞更加冷硬,道:“本座也从来不是非你不可。”

  三年前,他被对头下药,找了几个染花柳病的恶臭妓.女。

  恰好苏璧禾误打误撞进了房间……

  她又是知府之女,不好打发,否则他怎么可能娶她?

  “在本座心里,沛儿才是我的妻,唯一的妻!”

  苏璧禾心口一片平静,也许连着心脏也被冻结了吧。

  耳边恍惚回荡着重阳那句“下辈子,重阳希望自己不是这样卑微的身份,可以堂堂正正守护着大小姐”,她轻笑。

  “重阳,欠你的,我以命偿……”

  抱紧牌位,苏璧禾朝望月台下纵身一跃,鲜红的嫁衣飘散如折翼的蝶,直直坠落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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